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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曾相识,没错,一切都像极了七年前——金融危机前夕的样子。
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John Plender认为,首先,我们又回到了大缓和阶段,2007年之前那一段时间市场出现诡异的稳定,经济学家和央行们都曾认为那预示着一个无通胀增长时代的到来。如今,市场的波动性又一次崩溃,所有资产类别的波动性都降至低位。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英国央行最新的系统性风险调查报告显示,无论是短期还是中期,英国金融系统发生影响力大的事件之可能性都在持续下降,创下2008年开始创立这份调查报告以来的最低点。
这不禁让人回想起金融危机前的“银行业风险”(Banking Banana Skins)调查,当时这份调查显示,金融系统中最大的担忧就是过度监管,风险管理成了最不令人焦虑的部分。
其次,包含杠杆的结构性产品重现江湖,如抵押贷款债务(CLO)。2013年CLO的发行量达到820亿美元,仅仅比其2006年的峰值少15%。
与此同时,去年全球杠杆贷款发行量也创下纪录新高,较2012年的1.6万亿美元激增55%。
美国债市信贷风险处于历史低位,而债券发行质量已经出现恶化。信贷风险显然被低估了。
此外,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信贷泡沫迹象。许多发达国家的信贷渠道仍然处于破损状态,而银行业一直在经历大规模的去杠杆化,货币政策也倾向于宽松而非收紧。
这就引发了一个问题,如果银行系统并没有增加信贷催生泡沫,那么贷款标准为什么在降低呢?一个不幸的答案可能是,银行的业务遭到了来自影子银行系统的激烈竞争,而官方数据又没能精确地捕捉目前信贷活动的真实情况。
同样与银行形成竞争的还有资本市场,这些市场充满了过度的存款。除了亚洲之外,欧元区也在金融危机之后步入了净存款时代,加上央行的债券购买项目等因素,就导致了收益率进一步承压,而金融机构也开始为了追求收益率而愈发忽视风险。
下一次金融危机的前兆?
虽然金融危机的到来并不会那么迫切,但是金融危机的种子可能已经种下,资本市场不稳定性的理论家明斯基(Hyman Minsky)对于这一点有过深刻描述。泡沫终究会到来。
国际金融协会(IIF)也阐释了潜在的脆弱性,其认为,就像需要关注信贷占GDP的比例一样,也需要关注资产占GDP比例。用这个方法,IIF发现,G7国家中,资产占GDP比率较其长期趋势显示出9%左右的大规模偏离。这意味着,除非未来经济增长显著加速,否则经济增长就不能够创造出足够的资源为发达国家巨大的资产池子服务,这样一来,资产价格就会面临修正,二级市场的流动性将会下降,债券市场也将面临修正,随后波动性就会复仇般地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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